北风卷着雪花片子，拍在丰泽园的后窗户上。何雨柱攥着菜刀，对着案板上的萝卜发愣，刀起刀落，萝卜丝切得粗细不均。
“干啥呢柱子！”一声吼从背后炸开，吓得何雨柱一哆嗦。
高大山围着沾满油渍的围裙，瞪着眼走过来：“这切的啥玩意？喂鸡都嫌寒碜！”
何雨柱嘴一瘪，眼圈红了：“师父，我爹没了。”
“啥叫没了？”高大山皱眉。“啥时候死的？”
“跟保定一寡妇跑了，扔下我和雨水不管了。”何雨柱声音发颤，“屋里搜刮得干干净净，一个子儿没留。”
高大山脸色顿时铁青，一巴掌拍在案板上，震得碗碟咣当响：“何大清这王八羔子！当年跪着求我收你，说要把你们兄妹拉扯成人，就这么拉扯的？”
后厨顿时鸦雀无声，只剩下灶上咕嘟的炖汤声。
“抛家弃子，他也配当爹？配当厨子？”高大山气得满脸通红，“咱们这行最重人品，他这是把祖师爷的脸都丢尽了！”
何雨柱抹着眼泪：“雨水才七岁，我咋带啊……”
高大山猛地一挥手：“明儿就把雨水接来！咱们这行规矩，徒弟跟着师父住，你师娘正好做个伴！你安心学艺，往后就住家里！”
何雨柱愣在那儿，眼泪都忘了擦。
“咋的？不乐意？”高大山眼一瞪，“我是你师父，就是你半个爹！这事儿就这么定了！”
那边何雨柱跟着师父师娘安顿，这边南锣鼓巷95号院里，陈哲正猫腰瞅着房梁。
“这破房子，冬天灌风夏天漏雨，还没厕所，得想个招。”他嘀咕着，眼睛在几根糟木头上打转。
【大雪压塌房顶，这理由够硬。】
他悄没声地动了手脚，这儿抠一点，那儿掏一块，专挑承重的地方下手。完事了拍拍手，就等一场大雪。
说来也巧，没两天四九城就下了场狠雪，鹅毛似的下了整整两天。
第三天一大早，“轰隆”一声巨响，把全院人都震醒了。
“咋了咋了？”闫埠贵第一个窜出来，眼镜都戴歪了。
众人一瞅，前院东厢房屋顶塌了大半，碎瓦断椽子散了一地，雪尘扬得老高。
贾张氏拍着大腿嚷嚷：“哎呦喂！塌了塌了！陈哲家房子塌了！”
易中海快步过来，眉头拧成疙瘩：“咋回事？好端端的咋塌了？”
陈哲适时地从墙角钻出来，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：“吓死我了！刚听见房梁嘎吱响，赶紧躲墙角，结果就塌了！”
二大妈凑过来神秘兮兮：“怕是年头久了，又赶上大雪，撑不住了呗！”
刘海中挺着肚子摆谱：“这可不行，太危险了！得报军管会！”
易中海点头：“是该报。陈哲啊，这房不能住了，先找地儿安顿。”
陈哲心里暗笑，面上愁苦：“这可咋整……”
闫埠贵小眼滴溜转，琢磨着盖房能捞多少油水；贾张氏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最后易中海指派刘海中：“老刘，你去军管会说道说道。”
刘海中觉着脸上有光，挺直腰板：“包我身上！”
陈哲望着刘海中远去的背影，又瞅瞅塌了半边的房，嘴角悄悄扬起。
【齐活。接下来，就该盖间敞亮新房了。】
那边厢，何雨柱已经领着雨水搬进师父家。师娘是个慈祥人，正给小姑娘梳头扎辫子。
“师父，师娘，我……”何雨柱哽咽着说不出话。
高大山拍拍他肩膀：“傻小子，哭啥！好好学艺，将来有出息了，好生孝顺你师娘！”
何雨柱重重点头，眼圈又红了。
陈哲的房子塌了，没地住了，军管会的人来了后，让他先收拾点能用的东西，先去军管会那边住着，现在也不能开工，得等开春了，陈哲自然有招，说有地方住，记忆力翻出一个处的好的同学的地址，报给军管会，说去同学那边先住着。军管会来的干事也说开春了找人建起来。
陈哲没有先去他那个同学那边，稍微收拾了一下，只拿了光荣之家的牌子，找父亲的一个战友去了，他在军区官挺大，管工兵的。他的设想也只能靠那个伯伯了。
找到军区大院，就直奔管工兵的赵伯伯家去了，开门见山说房子塌了。赵伯伯愣了愣，赶紧抓着陈哲转了几圈看了很久，才说：“没事，你没事就好，我找人给你建起来，不行你先住我这里。这里有房间”
陈哲可不愿意住这里，还有事要做呢，连忙开口：“赵伯伯，我去我同学家住，那房子等过完年再弄吧，我给弄个图纸，你让他们看着建就行，那边房间没有厕所，公厕太远了不方便（其实嫌臭，冬天还好，夏天谁也不想去）”
说着从挎包拿出早就画好的图纸，75平方的房子愣是给他弄出两房一厅一厨一卫，一个做书房用，双层玻璃，全屋都是钢筋水泥，外表做成老房子的样子，掩人耳目。修旧如旧嘛。
赵伯伯管工兵的，一眼就看出这是50年军区的那张设计图，也不奇怪，就应承下来。
陈哲接着说：“95号院子台阶太高，不好进材料，隔壁东跨院空着有个一百多平，我想买下来，开个2米的门方便材料进出，多少钱我给，到时候在厨房开个门方便进出。”
赵伯伯一口否定：“要什么钱，就是个废院子，伯伯给你买了。想办法把地契办给你就是了，多少钱伯伯出了”
陈哲也没推辞，他要还给军区的东西，一个东跨院算什么？
吃了午饭，陈哲就颠了，说是去同学家住，房子看着建就行。其实是直奔火车站，准备来一场南下之旅！给最可爱的人一点点小小震撼！没举报上海那个是因为不记得名字了，不是不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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